半年很快就過去了,時間猶如流水,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在新年聚會上,韓臣成拿起了酒杯盡興的喝着。
幾杯下來,似醉非醉,簡直是醉生夢死一回。
他本想藉著這股酒勁向都風雅再次表白。
可一見譚仁智對她百般呵護,韓臣成的心立刻涼了一大截。
不久後,都風雅坐在了韓臣成的旁邊。
對於韓臣成來說,這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
當韓臣成看着都風雅眼神的時候,他卻發覺她的眼神已經不再是初次見面那個時候的感覺了。
她的眼神不再是初次見面時候的那般純真,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席間,韓臣成還是一語道破了自己對都風雅的真心祝福「都風雅,和你同學半年了,我很開心。這杯酒敬你和譚仁智,祝福你們!」
她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不知道在她的心裏,在想着一些什麼。
韓臣成想知道卻無從知道。
也許這也是譚仁智急於想要知道的。
看他的眼神,韓臣成便想,譚仁智已經吃醋了。
譚仁智對都風雅的摟摟抱抱,讓韓臣成很不開心。他的心非常失落,已經崩潰到了極點。
志軍見韓臣成的神思便已經猜到了他的處境。
志軍在韓臣成的耳邊輕聲的說「韓臣成,其實在這個世界之上,並不止只有都風雅一個好女孩。天下之大,我相信你會找到一個真正懂你的人。」
韓臣成苦苦地笑着「我該放棄她嗎?」
志軍沉默了,他端起了酒杯向班主任的方向走去,他沒有回答韓臣成的提問。
也對,這不過只是在於韓臣成自己的想法罷了。
看着他們倆甜言蜜語的樣子,難道自己就這樣忍心去拆散她們嗎?
更何況,她也不喜歡自己。
寒假到來,學生開始放假了。
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譚仁智的心說變就變了。
同學們都陸陸續續的往家裡趕,想必在那棟宿舍樓里就只留着他一個人了吧!
這個下午,他和一個社會上的女青年非常曖昧的走進了校園。
當都風雅獨自一人來到宿舍門外的時候,眼前之景是她這輩子見到的最噁心的事情。
譚仁智連忙穿好衣服,他把都風雅拉了進來。
他在為自己辯解。
可再多的辯解又有什麼用。
眼見之實,足以證明之前所說過的話全是一個騙局,一個天大的謊言。
都風雅含着淚水奪門而去。
這一去,恐怕她是再也無法原諒譚仁智了。
那女子把譚仁智拉了回去,可此時的譚仁智所有的雅興都已全無。
怎麼會這麼巧?
她不是已經買票回去了嗎?種種疑惑在譚仁智的心裏萌生。
韓臣成從商店裏面出來,他正好碰見含着淚水一路狂奔過來的都風雅。
她是怎麼了?
他疑惑着。
他擔心都風雅。
為了弄個明白,韓臣成還是緊緊地跟了過去。
到了噴水池邊,她停了下來。
她低着頭,眼神處一絲黯然神傷。
莫非她想…
韓臣成趕緊跑了過去。
到了她面前,韓臣成用右手拉住了都風雅的左手。
都風雅完全還沒有回過神來,她身子向這邊傾斜,不巧便倒在了韓臣成的懷裡。
也許是因為韓臣成從遠處跑來,出於慣性,他的身子一同跟着都風雅的重力沉入到了地面。
雖然她不是很重,但是他們還是跌倒在了一起。
就這樣,他們倆緊緊的抱在了一起,就連他的第二次吻也留給了她。
這一刻,韓臣成的思緒動蕩不安。
她會怎樣做?
會不會一個耳光飛來?
自己可不是故意的呀!
她回過神來,「是你!韓臣成。」
他眼睛一眨。
她怎麼會有這樣的問題。
難道,剛剛想起的還是那個叫譚仁智的小子嗎?
他輕輕說著「對,是我。」
她感覺到,他的雙手已經緊緊的抱住了自己,她一驚「你幹什麼?」
她從他的手中掙脫了出來,一個耳光打來,疼得他心裏涼梭梭的。
韓臣成站起身來,「對不起,剛剛我從商店出來,便見你一副很傷心的樣子,還以為你想不開,便跟來……」
她沉默着,雙眼已經濕潤。
他不再說話了,面對這種情況,他還能做什麼?更不能多說話了。
都風雅可是一個單純而傳統的女孩子,發起火來更是不得了,韓臣成可受不起,更何況剛剛還無緣無故的受了一個巴掌。
他一個轉身,「對不起,都風雅,我還是走吧!」
「別走!陪陪我說說話。」都風雅拉住了韓臣成的手。
就這樣,他們坐在了草地間。
都風雅開始談着她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雖然她有些不想說,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從她的交談當中,韓臣成發現她是一個很懷舊的人。
她口口聲聲說十分痛恨譚仁智,但在她心裏,對譚仁智還是有着那麼一點的戀戀不捨的。
或許,隨着時間的逝去,她終將會認識一個完全不同的譚仁智,到最後她才會徹底的離開他的。
那日,韓臣成與都風雅在草地間的談話是他此生最難忘的時刻。
他多麼的希望,時間能夠在那一刻間停止。
可是,這卻是不可能的。
都風雅曾多次問韓臣成,男人是不是都很壞。
他的回答是,只要真心去愛一個人,那麼花心這一詞便會在字典里消失。
她笑了笑,什麼才是真心?
這一切都是無從知曉的。
也許終有一天,真心也會隨着現實而改變。
她對着他笑了。
韓臣成知道,都風雅失戀了。
現在,面對痛苦,唯有重新注入一段新的愛情才能彌補過去的傷痛。
可韓臣成還是沒有再次說出口我喜歡你。
之後的一切很順利。
他們倆一同坐上了回家的火車。
韓臣成很慶幸,能和都風雅在同一個城市,而且還是同在一個縣,只是不在同一個鎮,看來是很近呀!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