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你得到的,只是我想讓你得到的「啊?」她正想事情腦子還沒轉過來,自然的啊了一聲。宗正臨聽的一聲嗤笑,「還有心思想其他的,那就是沒事了。」留下這句話,宗正臨便轉身離開。風滄瀾反應過來啪啪連拍額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這個時候走什麼神啊。」再抬頭已經跟宗正臨隔了一段距離,風滄瀾小跑跟上去,軟着嗓子道,「我疼。」「我剛才撞得特別疼,就是疼懵了所以沒注意你說什麼。」「都腫了,還紅了好疼。」風滄瀾跟在旁邊不停喊疼,只是宗正臨再也沒搭理,一直得不到回應,她熄了火觀賞起周圍的景色來。心裏一陣感嘆,難怪每個人都想當皇帝,換了她她也想啊,看看這御花園百花齊放各種名貴的竟然暴露在太陽下。尤其是那嬌弱的大唐鳳羽,還有鬼蘭,外面千金難求,這裡隨處可見。二人來到一處涼亭,有台階,風滄瀾本想提醒,就看着宗正臨走了上去,聽說武功達到一定境界能聽聲辯位。所以宗正臨是已經達到那種境界了嗎?若不是對宗正臨催眠無果,她都要懷疑宗正臨是不是裝瞎。「知夜送你出宮,你在宮門口等。」宗正臨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風滄瀾柳葉眉微挑,剛才在浮華宮皇帝可是說了留宗正臨用膳,現在讓她走……「有危險?」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結果不出意料,宗政臨並沒有回答自己,「有危險你就更應該帶着我了。」她挪動着靠近宗正臨,「你忘了我會醫術嗎?」「能解你的毒,你應該就能想到我醫術不賴才是,有我這麼個免費神醫你竟然不用。」「這事與你無關。」他不帶一絲偽裝,語氣儘是冷厲森然,「本王不管你是誰,只要你安分,攝政王府永遠是你的後盾。」留下這句話,宗正臨便一人離開。風滄瀾起身想要追過去就被知夜阻攔,「王妃,王爺吩咐請您先離宮。」「知夜,你難道不清楚這是鴻門宴?昨晚的刺客沒成功今天是要撕破臉,我若去了至少能保證他不會中毒。」「王妃,王爺吩咐屬下恕難從命。」知夜只聽從宗正臨的吩咐。原本打算硬闖的風滄瀾突然停了動作,宗正臨城府深心機多,是不是也算準了今天發生的事。他若早有準備呢?思來想去,風滄瀾決定跟着知夜出宮,她現在孤身一人,能力不及現代的十分之一,留下來說不定幫倒忙。「出宮,我們在宮外等王爺。」這個宗正臨明明可以帶着她一塊去,至少不會引起皇帝的疑心,卻先把她送出皇宮。昨晚還想殺了她,今天至少不想禍及他人,有進展。在宮外等候時,宗正臨已經去赴宴了。延庭宮裡一桌美味珍饈,木桌的兩旁各坐一人。皇帝一身金黃色龍袍看着對面的宗正臨,「攝政王妃呢?怎麼沒看到。」「滄瀾她身體不適先回府了。」宗正臨溫潤嗓音溢出。皇帝似頗有些詫異,「哦?」「看來你對這風滄瀾還挺用心的,怕朕利用她對付你?」「還是怕朕會在今天的宴會上對你動手也殺了她?」宗正臨細細品茶不應,不管皇帝怎麼說他都是平平淡淡,好似世間萬物都不能挑動他的情緒。「昨晚真是可惜了,據說是風滄瀾替你引開的刺客,還真是對你痴心一片。」「對了。」皇帝突然端着酒樽走向宗正臨,來到他的跟前,用着倆人才能聽到的語氣道,「聽說……風滄瀾能治好你的眼睛?」宗正臨猛的睜眼,輕顫着將茶杯放在桌上,雖然極力掩飾,但皇帝是何等精明之人,當即看破了他的慌張。「想重見光明?做夢!」「現在風滄瀾應該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吧,哈哈哈哈。」皇帝大笑仰頭將酒水一飲而盡。宗正臨放在桌上的手摩擦着瓷面,薄唇彎起隱隱出現一弧度。「報——」一個刺耳的聲音響起,皇帝似聽到了大勝凱旋而歸的號角聲,滿面笑容走過去。御林軍單膝下跪雙手抱拳,「啟稟皇上,宮外出現大批不明原因刺客。」皇帝回頭掃了一眼指尖發顫的宗正臨,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卻只能壓着心裏的激動耐心問,「怎麼回事?」「是攝政王妃,我等趕到之時,刺殺攝政王妃的刺客已盡數被誅殺。」皇帝驟然一愣滿臉不可置信,聲音都不自覺拔高,「你說什麼!?」御林軍摸不準皇帝性情為何大變,只能如實回答,「刺客是奔着攝政王妃去的,我等趕到時刺客已全部被誅殺。」「全部……全部被誅殺……」皇帝面色鐵青,一副五雷轟頂的模樣,連連後退,後面色一變,指着宗正臨手臂發抖,「是你!是你!」宗正臨原本輕顫的手重端茶杯,穩的不盪起一絲波瀾,「真以為我的勢力就被你吞噬殆盡了?」「皇上真當七弟這麼多年經營的勢力會那麼容易被蠶食分解。」他放下茶杯慢悠悠站起來,「你得到的,只是我想讓你得到的。」「天色不早,午膳也用完了,七弟就先行告退。」攝政王怎麼來怎麼走,氣的皇帝在延庭宮裡大發雷霆。走出殿外就聽到裏面東西摔碎的聲音,以及宦官宮女們的求饒聲,宗正臨含着謙遜溫和的微笑步步離開。皇宮外風滄瀾在茶樓廂房,趴在窗口看着外面的車水馬龍。「知夜,宗正臨不是說讓我們在宮外等候嗎?」站在一側的知夜對風滄瀾直呼攝政王全名已經見怪不怪,「夏日炎熱,王爺擔憂王妃晒傷口渴,所以安排在茶樓等着。」聽着知夜的回復,她只是抿唇一笑,轉頭看着窗外時,笑容消散,微眯的杏眼裡透着凌厲。剛才那股肆虐的殺意,離茶樓不遠,且恰恰就在皇宮的方向,將所有事情串起來哪裡還會想不通。皇帝怕是把目標打到她身上了,剛才那強烈的殺氣且不止一人,應當是出自皇帝的手筆,她若在宮外等着,不死恐怕也要掉層皮。不愧是她挑中的人,不可小覷。知道皇帝算計,就將計就計,還能裝作啥事沒有赴鴻門宴,「白切黑啊,我喜歡。」「喜歡什麼?」清冷的聲音似水濺青石,忽然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