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將軍妃》章節試讀:
「阿笙說說,想要什麼獎賞?」他眉眼帶笑,說不出的動人。笙歌動了動手腳,扯過他腰間一塊玉佩,白玉羊脂,帶着溫意躺在她掌心之上。「這個如何?」小丫頭眨了眨眼,顯然是早有圖謀。這丫頭眼界到是高,這玉佩他戴在身邊十多年,如今她一眼便看上了。伸手猛地扯下腰間碎花流蘇絞着的玉佩交到她手裡。笙歌眼眸立刻發光,一下攀上蘇裴的肩膀。「你可是自願給我的?」蘇裴又是一挑眉。「自然自願,阿笙要的東西,怎能不願?」話里的揶揄,讓笙歌臉頰一紅。其實蘇裴生性淡漠,甚少與人親近,她與他相處了十年,他也只偶爾才會與她親近,她一直看不懂他漠然的眸子里那種深不可測的晦澀是因為什麼,蘇裴的眼眸彷彿總是染着一層薄涼,讓人看不真切。像如今這般能嬉笑着與她開玩笑,已經少之又少。可她就是喜歡他這般。「好生撫琴,我去找你爹爹。」「爹爹就知壓榨你,這一年來你我相處時日不及一月。」笙歌嘟了嘴,十分不快活。爹爹明知她極度依賴蘇裴,卻還總故意支走蘇裴,不知什麼用意。蘇裴輕輕一笑,翩然離開涼亭。外人看去都以為蘇裴對笙歌尤為溫柔,只有笙歌清楚他言語中的歡涼及動作間的疏離。他根本不是待她溫柔,他根本就待她與旁人無異,只不過她每每臉皮厚,主動貼上去罷了。他那般性子,與每個人都保持距離,又築起一道牆把自己與別人隔在兩個世界。他自己一個世界,其他人則是另外一個世界。議事廳內有兩人,一人將軍葉志高,另一人則是副將李松。李松跟隨葉志高南征北戰多年,更是燕國難得的將才,只是此人有勇無謀,難堪大用。「此次衛國犯我疆土,來勢洶洶,這十年來還是頭一遭,不知蘇公子有何見地?」問話的正是李松,因蘇裴曾在戰場上多次救大軍於危難,李松不禁也對這個不過二十齣頭的公子產生敬佩之意。蘇裴並未回答他,只是轉頭看向一直沉默的葉志高。「將軍有何高見?」「燕衛宿怨由來已久,燕國與衛國兩國財力軍力國土皆相若,此次來犯,恐怕早已作了充足準備,燕衛邊境小城,更是難守易攻,若拖沓戰事,就地勢而言萬不是衛國對手。」「這有何懼,區區衛國,能奈我何,當年將軍不也是在同一地點將那衛國大軍擊退而去?」說的便是十年前那場大戰,那場戰爭折損燕衛兩國數萬精兵,戰事持續三天三夜,最終以衛國失敗告終,也正因那場戰事,將軍葉志高聲名大響,為燕國百姓愛戴。葉志高一聲低斥,「休得胡言,當年衛國未曾出過全力,我也曾想過,當時局勢地勢於衛國而言全然有利,為何會兵敗而退,後來我才想得一種可能,許是那時衛國根本不曾想過要真正出兵,那一戰,不過一種試探。」「以數萬精兵及百姓安危做試探?」李松握拳問。「做大事者,必當看長遠利益,你可知那衛國世子,善謀,當年齊國兵敗衛國,正是世子在背後出謀劃策,這才將強大的齊國軍隊踩踏腳下,打仗,不是光有勇就行的,李松,這一點你要向蘇裴學習。」「那世子不過毛頭小兒,不足為懼。」李松根本不曾把葉志高的話放在心上,他善戰,卻無謀,所以註定只能是個武將。葉志高眉目一緊,「那世子文韜武略,智勇雙全,實屬難得英才,李松莫要小看了他。」轉了頭,又看向久未言語的蘇裴,「關於燕衛局勢,你有何看法?」蘇裴手中玉骨扇輕輕搖曳,一雙眼帶笑意,唇角勾着一個恰當的弧度,安靜的立於一旁,細細看去,好一個風華絕代意氣風發的英姿少年。他微啟薄唇,聲音薄涼。「大戰難免,可我們卻未必會輸,那地形雖與他們有利,但這有利,何嘗不可轉化成我們的有利?先發制人,未嘗不可。」葉志高眸子徒然一眯,瞧着蘇裴,心中暗嘆,他當真沒有看錯蘇裴,此人果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