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無菌密封袋,等到他停止心跳,我在實驗報告上寫下結論「樣本0實驗成功,因外界因素,已於年月日結束實驗。
最終處理方式銷毀。
操作者秦心。」
我看着盛憶被推進液氮倉,極限低溫會讓他體內的藥劑分解,連同他的骨骼血肉都會在三日內徹底溶解。
我對自己說秦心,不管是盛憶還是那個人,這場夢都應該醒了。
當晚,我駕車去了與我已故的未婚夫初次相遇的那座橋。
然後,毫不猶豫地加速撞向安全欄。
再醒來時,我躺在家中的床上。
床頭柜上的電子日曆顯示的日期是0年月日。
頭頂的加濕風扇勻速轉動着,葉子板在蒼白的牆紙上投下一道道水紋陰影。
空氣中漂浮着一股意大利柑橘和消毒水混合的氣味。
有個男人背光坐在我的床邊,他的輪廓曾無數次出現在我夢裡。
我朝他伸出手,聲音卻粗啞地幾乎發不出「阿逸,你回來了。」
對方猶豫片刻,還是握住了我的手。
他靠近我,深邃的五官被床頭燈的光一點點映亮。
我的笑容在看見他下嘴唇上那一點殷紅小痣後,瞬間凝固。
我心中震動,瞳孔因恐懼劇烈地收斂。
男人神情黯然「原來真是那樣,老師口中的那個阿逸從來都不是我。」
是盛憶。
他不僅沒有被銷毀,還出現在了我家中。
而我除了雙臂還能動,腰部以下幾乎呈麻痹的狀態。
一種比死亡還可怕的恐懼在房間里蔓延……盛憶唇角揚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還在世這件事,是不是讓你很失望?」
他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看着他的眼睛。
「還有一件讓你更失望的事。
你出車禍永久性癱瘓了,而我未來都會是你的家庭醫生。」
我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你不可能離開研究所的,你在這座城市連合法的身份都沒有。」
盛憶從口袋掏出張身份證,笑道「以前作為你的實驗樣本我確實只是一串編號,可我現在是盛逸。」
我震驚地看着他手中身份證上的照片,那是我的未婚夫—盛逸。
十五年前,他被派去香港某醫學研究所製造一種新型抗生素。
他說如果成功,會是全人類在醫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