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紫一行正式向順豐鎮向前着。多是欣賞風景甚過趕路。一陣風過來,清香溢滿了整個山路之間,斜躺在碧落腿上的梓紫,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用力的吸了一口氣。碧落輕輕撩開了車簾,一片白茫茫的花海,梓紫手一伸,一朵白色小花,盡然不偏不移得落在了梓紫的掌心中。白色的梅花么?真是艷麗的香味,這個時候還傲然於枝頭,依然如同新發一樣朝氣蓬勃的。「真是漂亮。」騎在馬上的伊御品伸手拂過梅花的花瓣,指在鼻尖悄然移過。這花真是極品,香味竟然可以遺留這麼久。梓紫悄然地偷瞄了騎着黑馬的否非一眼,這個男人,鐵漢一個,居然會看着梅花出神,有異。「否非,你來過這個林子?可知主人是誰?」梓紫手指一勾,否非就已經貼近了梓紫的車廂。否非近了車邊「主子,我是曾經來過一次。」梓紫好奇地看着否非突然出神地看着身上同心結。真是奇觀了,否非居然會在主子面前出神,不可能啊,以他對主僕名分涇渭分明的心態,這種狀況可是對他來說的大不敬啊。梓紫輕喚了否非幾次,否非才猛然的回過神來。然後下馬,半跪請罪。「好了。起來吧。說說原因。」梓紫手中的白花慢慢地滑落了下來,飄落在否非的眼前。否非只是像牛一樣倔着,半跪着,嘴就是不肯開。梓紫捏了一塊小糕點,也不急也不再問,只是等着否非開口。否非的身上的白花開始聚了起來,倒像是小雪積着似地。半個時辰過去了,否非還是一句話也不說。梓紫笑了一聲「呵呵。碧落你說,如果這白花可以鋪滿整個小道應該是漂亮的緊。」梓紫話音剛落下,面前一片的白花已經灑落下來了。否非半跪變成了全跪,頭也是着了地「主子,請不要這樣。」梓紫下了車,在花瓣上輕輕踩了幾下。碧落又要抬手,否非瞬間擋住了碧落的手,眼中透露出來的不是請求是祈求了。「碧落,這感覺像踏雪一般,讓我愉悅。否非怎麼不跪着了?」梓紫變臉倒是很快,一下子由愉悅的表情變的生硬起來。「主子。」否非毫不猶豫地又跪下了,「是我冒犯主子了。請主子責罰。」梓紫的臉色也沒有轉好,反而更是生氣。「否非,是誰迷了你的心,為何不說。你們如果有了歸宿,我也是欣喜的。你這樣梗着,是不把我當家人,也許也不把我當主子了吧。」梓紫的手不小心砸在了馬車上,又連忙收了回來。太過了,傷到自己了,疼。碧落不急不慢地給梓紫有些傷到的手上了谷里特製的藥膏。但是無論怎麼樣,否非還是那樣的跪着一言不發。「既然這樣,你也不必回谷了。」梓紫就要上車,碧落連忙遞個手扶了梓紫上馬車。梓紫回頭看着否非跪着不動的樣子,嘆了一口氣。「否兄,你就說吧。」原本只是想看戲的伊御品感到這回好像有些不對勁了,梓紫這回是真的生氣了,對於死鬼谷出來的人,死鬼谷是永遠也是唯一的家,其他地方再華麗再好也只是一個漂泊的暫停點。梓紫從來不會讓放下這樣的話。「非。你就服個軟吧。」非是的臉很少不是笑的,一直是笑迎外來客的樣子。但這次卻是破天荒的凝重。這個時候一個綠衣人影緩緩地走進,否非抬頭獃獃看着那個綠衣女子靠近。碧落拉開了車的帘子,梓紫看清來人之後,頓悟了什麼,眼睛卻是眯了起來。這個女子眼熟的啊。碧落仔細想了一想,腦海突然閃過了什麼,眼中殺意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