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高大男子抬起手指向不過齊其腰高的哈德曼,臉上的表情有些顫抖,「你竟然有魔法天賦!」
爾後,其身後的工作人員也紛紛停下手中的事,趕忙朝着測試儀器處走來。
只見,魔法球朝外散發出微微弱的藍光,雖然光芒並不強烈,但是毫無疑問的是這冒着光芒的魔法球代表着哈德曼具有修鍊魔法的天賦。
「叔叔叔叔,什麼意思?難道這位小哥哥可以修鍊魔法嗎?不是說他們無法修鍊魔法嗎?這是怎麼回事?」琳達好奇地盯着哈德曼,後者被眾人指手畫腳地評論着,臉上的表情不是很自然。
不過,當琳達向他投向目光之時,他就更加不自然了,頭不自覺地朝着旁邊一擺,而後臉『刷』地一下紅了。
「琳達,這種情況雖然少,但也不是不存在,就算是傳奇魔法師的子女,也不一定會覺醒魔法天賦。
「而這種偏僻的小村落,雖然很少有魔法師誕生,但是,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要不然我們也就沒有來檢測的需要了。」
高大男子笑着低着頭望向琳達,耐心地向她解釋着。
「呵呵,傑克,雖然你說的確實沒錯,但是這個孩子的魔法天賦實在是太弱了,只有下等罷了,就算修鍊,也只是浪費我們的資源罷了。」
聞言,被稱作傑克的男子卻是歪頭瞪了一眼說話的黑衣抱胸男子,冷哼了一聲,氣氛變得有些壓抑。
黑衣男子感受着來自傑克的威壓,便搖頭晃腦地閉下了嘴,後退了半步,隱到了人群中。
見狀,傑克才回過頭來,對着有些驚慌失措的哈德曼說道。
「喂,小子,雖然我之前也看你不爽。
「但是你和我一樣,都只有最下等的魔法天賦,不過,我相信,只要努力,我們也不會比那些天賦好的差!」
說罷,傑克還重重地拍了拍哈德曼的肩膀。
「這是入學徽章,」傑克掏出一枚鐵質的精美徽章,其上雕刻着森林的紋路,「荊棘門初級學院,這是我當年上學的地方,希望你以後能夠好好學習。」
不過,望着遞過來的徽章,哈德曼卻是遲疑了一會,問道「傑克叔叔,一學期的學費是多少啊?」
「三個金幣,」傑克看着穿着破破爛爛的哈德曼,也是明白了眼前孩子的想法,「不過,你可以申請貧困生補助,這樣的話,每學期只要交一個金幣了。」
「一個金幣嗎?」哈德曼喃喃自語,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銀幣,更別說金幣了……
「算了吧,謝謝叔叔的好意,既然我的天賦不好,那我就不上了吧。」
哈德曼最終也沒有接下徽章,拖着瘦小的身影走了出去。
「叔叔,他為什麼不接下徽章?難道他不想上學嗎?」琳達可愛的小臉上滿是疑惑。
「大概是因為窮吧!」傑克無奈的嘆了口氣,望着漸行漸遠的哈德曼感嘆道。
「窮是什麼?是病嗎?」琳達不解。
「哈哈,沒錯。沒錢確實是一種病,還治不了!」
「這樣嗎……」琳達望着遠處那有些失落的小小身影,眉頭緊蹙,小腦瓜里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
同伴們看着走回家去的哈德曼,並沒有跟上去。
只有他們清楚地明白,以他們的家庭,沒有檢測出魔法天賦比檢測出魔法天賦更加好。
待到晚上,父親回到家。
父親自然是聽聞了哈德曼的事情,不由得拉着哈德曼走出了家,來到了月明星稀的草地上。
「你為什麼沒有接下那東西?!」父親的語氣有些慍怒,雖然他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但他明白,『那東西』決定了哈德曼的未來。
「可是,那學費半年就要一個金幣。」哈德曼面對着父親,雖然沒有抬頭,但也沒有緊張,顯然他已經想好了要說什麼。
「呼……」父親在夜色中,抽起了管裝大煙,煙氣悠悠上盪,很久沒有說話。
「不就一個金幣嗎?我去借借不就行了,等你真的成為魔法師了,還差這一個金幣不成?」良久後,父親吐着煙道。
「那母親怎麼辦?」哈德曼透過窗戶,看着在煤油燈光下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的蒼老女人,那是他的母親。
「哎……」父親長長地嘆了口氣,走進了屋子,再也沒有說話。
哈德曼沒有進去,在夜裏面吹着讓人清醒的風,坐在大塊石頭上看着遠方。
……
小哈德曼想起昨天發生的事,心中思緒萬千。
不過,當父親說出『對不起』的時候,哈德曼明白,最好的方式是讓昨天變成回憶。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