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收兩張卡,這輩子錢都花不完了。原來結婚還有這種好處呢?君久閻看着小財迷偷笑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後根了,不由得無奈又溫柔的勾了勾唇。而且裙子是頂尖藍血品牌的專屬定製。沒想到君久閻的動作竟然這麼快,這麼短時間,給她安排好了一切。嫁給這樣一個人,好像也不錯?溫家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後媽和妹妹也不是好對付的。她雖然會的技能不少,但也須得有個靠山,才能為母親的去世伸冤!溫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明媚的笑意。樓下,君久閻已經等待很久了,他穿着新換上的定製西服,看了一眼手錶。他原本想讓溫辭先睡一覺,可溫辭執意要先領證,否則怕金卡黑卡拿的不踏實,君久閻也只好順着小傢伙。溫辭下樓,林香年看着瓷娃娃似的溫辭,更加覺得哪哪都喜歡。三人正準備出發領證,可誰知林香年和君久閻的手機突然同時急促的響了起來。兩人接了電話,掛斷之後,表情都十分難看,隱隱藏着悲傷和着急擔憂。「溫辭,上車,我帶你去見奶奶。」君久閻開車,林香年握着溫辭的手,帶着人坐上了車后座,手指都在顫抖。這一面……或許就是最後一面了。溫辭察覺到兩人的情緒,不敢多說什麼,點了點頭,默默跟上車。車子飛速行駛,迅速停在了醫院門口。溫辭跟着兩人進了病房,就看到了氣若遊絲,躺在床上,面色蒼白,飽經風霜的老人。此刻心電圖開始忽高忽低,情況變得危急,若是不趕緊搶救,只怕真的會命喪於此。溫辭定睛看了一眼老人的情況,偷偷趁亂湊到床邊,給老人把了一下脈,微微鬆了一口氣,開口。「我可以治老夫人,不過要快,再耽誤十分鐘,只怕是神仙來了,也沒法治了。」溫辭有些着急的扯了扯君久閻的袖子。聽到溫辭的話,君久閻尚且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站在一旁的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就不屑地撇了撇嘴。「這種時候就不要嘩眾取寵了吧,我可是威爾頓醫院的首席名醫安德森,特意被邀請過來治療老夫人的,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老夫人現在的狀況根本就沒有救了,所以我才會下病危通知書,讓你們來見老夫人一面。為了顯擺自己,拿老夫人的生命開玩笑,小姑娘,你對待生命也太不尊重了。」說話的是安德森,年少成名,如今已經是德高望重的名醫,自然不會允許自己的診治結果被一個小姑娘給推翻。旁邊的君家二叔,君振江,一看溫辭是君久閻帶來的,立刻就陰陽怪氣的附和道。「安德森醫生說的沒有錯,連安德森醫生都治不好的病,這麼個小丫頭片子,說能治就能治了?久閻啊,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你奶奶手裡那點股份,可是你也不能隨便找這麼個江湖騙子來糊弄人啊。」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說的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簡直就是在諷刺君久閻為了謀取利益,故意找人來害老夫人。溫辭臉色冷了幾分,人命當前,可這兩個人心中卻只想着個人私利,實在是冷漠可惡至極!若不是為了抱緊君久閻的大腿,趁此機會救他珍視的親人,平日里就算是跪着求她,她也不會出手救人!「夠了,二叔,安德森醫生,若是你們不是浪得虛名的話,現在就應該治好祖母,而不是在這裡阻攔一個有可能治好祖母的人。」君久閻一開口,病房裡的溫度瞬間就下降了幾個度。被君久閻冷冷的眼神掃過,君振江一時之間都忍不住心虛,下意識的避開了君久閻的目光。林香年臉色也很是難看,冷哼了一聲,溫柔的臉上多了一絲說一不二的尖銳。「反正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不是嗎?不如相信小辭。」說完,林香年又看着溫辭,溫柔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小辭,阿姨相信你,請你儘力而為,救救阿姨的媽媽。」君老夫人待林香年如親生女兒,林香年此刻眼泛淚光,看得溫辭心中忍不住一酸。「我一定儘力,老夫人會沒事的。」說完,溫辭挽起衣袖,走到病床邊,戴上了醫用乳膠手套。君久閻忽然開口了。「儘管放手去做,任何後果,有我擔著。」聽到君久閻這麼說,溫辭深吸了一口氣,連最後一絲緊張也被徹底拋卻。她對着君久閻點了點頭。既然君久閻和林香年對只見過一面的她信賴至此,那她就絕不能讓他們失去至親之人。溫辭迅速拿出了手術刀,做完消毒之後,對着林老夫人的胸口處,直接一刀刺了下去……眾人眼花繚亂的看着溫辭行雲流水的動作,一時之間心中的忍不住驚嘆。這樣的手法,真的是一個小姑娘能夠擁有的嗎,只怕行醫多年的老醫生,都沒有辦法這麼精準又果決的下刀。這個小姑娘,真是不簡單。在一旁看着的安德森醫生,臉色越來越難看了,他沒有想到溫辭竟然真的好像有能夠治療老夫人的方法。他臉色陰沉……「滴——」溫辭縫合上最後一個針口,正要鬆一口氣的時候,誰知心電圖機突然之間發出了一聲尖銳的長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只見原本還高高低低有起伏的心電圖,竟然在這一聲聲響之後,忽然之間就變成了一條直線。而躺在床上的老夫人,原本還有微弱的呼吸,此刻卻已經完全沒有了呼吸,就像是一具安詳的死屍。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是愣住了。林香年更是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眼淚瞬間就飆了出來,直直的跪在了床邊。君久閻垂在身側的手指也捏緊了。「媽!」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君振江,他虛偽的大喊了一聲,立刻朝着溫辭撲了過來,伸手抓住了溫辭的肩膀。「就是你這個殺人兇手,你竟然害死了媽,你必須跟我去警察局,你這個殺人兇手,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