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奸佞權臣,結黨營私。
從前朝中清流大臣對他都有愛,如今對他就有多恨。
畢竟百年難出一個三元及第的少年英才,竟然成了追名逐利的權臣。
就連裴臨淵的母親,在裴臨淵入內閣那天,都放話出去要跟他斷絕母子關係。
我睡不着,乾脆拎了一壇酒翻牆去找裴臨淵。
他卧房的燈還亮着,我悄然闖進去,看見他跌坐在地上,痛苦的喘息着。
「裴臨淵,你怎麼了!」
我大驚失色,衝過去單膝跪在他地上。
裴臨淵睜開眼看我,嘴唇被自己咬的全是血,他掙扎着說道「別碰我。」
我觸碰到他的手,燙的如同火爐,又看他眼尾泛紅,眸中水光蕩漾。
「這是……」我扒開他的寢衣一看,他的心口處泛着紫色,我顫抖的說道「這是苗疆情蠱!
你這樣的狀況,有多久了!」
我見多識廣,一眼認出裴臨淵中了苗疆情蠱。
這情蠱之毒已經靠近心口,如果再發作兩次,裴臨淵性命難保!
裴臨淵的意識已經不清楚了,他像猛獸一樣撲向我。
他在跟情蠱較量,「太平,打暈我,快走。」
我看着他痛苦的樣子,咬了咬牙,朝着他吻了上去。
「裴臨淵,反正滿京城的人都說我奪了你的清白,不如就坐實了這樁傳聞!」
0那夜過後小半個月,我都沒跟裴臨淵見面,本來已經心如止水。
可安寧拉着裴柔來找我,非要讓我品鑒她寫的話本子。
她不光要我們看,還非得讀出來才覺得舒服。
「外面傳來雨打芭蕉的聲音,掩蓋了屋子裡的動靜。
彷彿有誰嗚咽一聲,又飛快的被吞沒。
珠光顫抖着,搖曳着。
那人的手背青筋暴起,像是在隱忍。」
安寧繪聲繪色的讀着她的新寫的本子,「她頭一次知道,原來平日里清冷如他,在這個時候竟然也會為情失控。
他的手,他的唇……」裴柔臉紅透了,往安寧手裡的話本子一看,立馬羞道「別念了!
越寫也不像話。」
「就是要寫的不像話,才賣的好。」
安寧意猶未盡的,她又看向我,奇怪道「太平,你今日是怎麼了,一言不發。
平日里你可是第一個跳出來,不是嫌我寫的太過含蓄,就是嫌我寫的不夠狂放。」
這幾日我本來靜下心,被安寧這麼一說,我又控制不住的想起那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