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我踩好點,用教主信物在當鋪當了一千兩。
印章的玉質確實不錯,不過值不了一千兩。
全靠這當鋪是魔教開的,我謊稱奉教主的名義辦事,需支些銀兩。
順便寫了封信,托當鋪把信和信物還了回去。
信的內容大致是脖子上的傷互抵了,但是救命之恩他還沒還,所以拿些銀兩兩清了。
反正我不信他有臉跟別人說信物是打鬥的時候被我摸走的。
我拿着銀子盤了個鋪子,要養傷,而且還要在這生活幾十年,得有個正經的營生。
開業那天,一群看起來不太好惹的人進了店。
他們進門的時候,我摸了摸櫃檯下的刀,尋思着開業見血實在不吉利。
他們走進大堂,把上好梨花木的箱子往我的櫃檯上重重一放。
這匪氣十足的模樣,把本就不多的食客嚇得跑了個精光。
「老闆娘,奉老大的命,來給您捧捧場。」
為首的一邊說著,一邊示意我打開箱子。
我打開一看,箱子里滿滿的都是十兩一錠的白銀,最上面有張字條我的命只值一千兩?,
我算了算,這箱子約莫裝了三四千兩的樣子。
所以這意思是······他的命值個幾千兩?看來······魔教教主的命,也不怎麼值錢。
這群人很不靠譜,吃完飯,臨走的時候才醉醺醺的丟下一句「教主三日後來找您。」
我這小飯館選址在城郊,是去寺廟禮佛必經之處,平日里遊人極少。
這日霏霏細雨,連綿不絕,遠處疊青泄翠,在煙雨織成的白霧中向遠處延伸。
葉聞安撐着一支油紙傘,自山上緩緩而下,成為這寂寂山色中唯一一抹亮色。
雨絲順着傘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濺起的水花微微蘊**他的衣角。
我在櫃檯後瞧着門外,葉聞安其人,實在得天獨厚。
他將收起的油紙傘堆放在小飯館門邊,抬頭向我微微一笑。
我迅速後退,拿櫃檯上的算盤甩出去抵擋他趁我愣神時發出的暗器。
算盤阻了暗器一瞬,便破裂開來,珠子散落一地,好在暗器也被打偏了方向。
「葉公子此來莫非是為了與我打鬥一番?」
他臉上仍是溫和的笑意,卻拿了他的成名武器「閻羅扇」向我襲來。
這一言不合就開打到底是什麼毛病?
幾十招後,他終於停下後撤,拿着摺扇在身前招搖。
「江湖傳聞錦繡樓中人,招式毒辣無比,姑娘這身招式倒不太像。」
這人莫不是我剋星,與他碰面的次數寥寥可數,但沒一回有好事。
「所以公子此來,意欲何為?」
”原是想和錦繡樓談一樁生意。」他停頓片刻,收起摺扇,敲了敲櫃檯。
「但現在……該我問姑娘意欲何為?」
系統,你說我現在告訴他是為了讓他愛上我,他會信嗎?
他應該會殺了你。
「救夏崇謹,混進他的圈子,伺機偷夏家絕學,是我入錦繡樓的考核。」我覷着他的臉色,謹慎着編造着說辭。
「傳聞中夏崇謹飽讀詩書,溫文爾雅。不想葉公子風流雅緻,俊逸脫俗,以至於我認錯了人,功虧一簣。後來難免有些遷怒,但我以為我們已經兩清了?」
他聽了我的恭維似笑非笑,只微微斂眉,似在苦惱給我造成的麻煩怎麼彌補,迷惑性極強。
」既然如此,葉某借水獻佛,向姑娘賠罪。」他拎起櫃檯上的水壺,給我倒了一杯水。
「是不是我喝了這杯水,就此井水不犯河水?」
「自然。」
我一口悶下,向他展示空杯。
「那從此以後……」我突然覺得頭有些暈,葉聞安在我面前搖搖晃晃的看不清。
徹底墜入黑暗前,聽到他說「姑娘三番四次出現在我的周圍,不懷好意,又非死仇,葉某向來不喜不在掌握之事,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