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巫女,羅曼第一時間就想到病人在床上躺着,一個衣着奇怪的女人跳着奇怪的舞,嘴裏念叨這奇怪的話,還有就是民間的跳大神,越是貧瘠的地方這些古怪東西越是嚴重!
不過奎因口中的巫女卻不一樣,教廷所說她們是一群被黑暗侵蝕的人,帶來的是災難和厄運,巫女會給接觸她的人帶來不幸,只有將她徹底燒成灰燼,災難才會消失。
羅曼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就和放血療法一般,這種話也只有愚昧的人才會相信。
不過領地中的其他平民對這種事情倒是喜聞樂見,看吊架將他人的脖子勒斷或者看巫女被活活燒死,也是他們枯燥生活中的一點樂趣。
「是的,昨天領地中有人舉報自己的女兒淪為巫女的爪牙,我們已經確認,今天準備行刑,您可以不到場,但必須要領主的手令才行」
奎因沉默了一下說道,對方對於這種事情本身就不太關心,估計羅曼殿下自己領地有多少人都不知道,所以他也不強求對方到場。
「等等,你是說現在現在這個巫女已經在刑場上了?」
羅曼一愣,又接着問了一句「這個巫女現在有多大?」
奎因想想了想,猶豫一下說道
「估計也就剛成年,按照規矩我們支付了十個銀幣給他父母,教廷的一個金幣還需要行刑後才會到我們手上」
「走,到到刑場上去…..快,吉爾騎士,準備去刑場…..」
羅曼丟下一句話,小跑着出領主城堡,城堡外的吉爾騎士長正在操練着屬下,身為殿下的首席騎士長,竟然讓殿下被歹徒刺殺,這是他一生的恥辱。
見羅曼殿下往馬廄狂奔,緊張的提着長劍追上羅曼。
「等等,羅曼殿下,我去安排…..」
可惜羅曼當做沒有聽見,馬廄在城堡的飼養處,裏面不僅有騎士的馬匹,還有奴僕飼養黑色野豬,剪去羽毛的大鵝。
羅曼記憶中知道刑場在哪個地方,河間小鎮的廣場中心,一般有什麼大型活動都是在廣場中心舉行,而他此刻想着廣場上的少女此刻該是有多麼無助。
她父母僅僅是為了一個金幣就將她送上了火場,不是一個金幣,而是十個銀幣,這點錢也就夠他出去喝個花酒!
教廷在領地並沒有直接審判的權利,所以一般找到巫女要不底下的教士將巫女帶回聖城拜耳,不過河間小鎮里離聖城太遠,所以邊陲地區都會將巫女就地燒死,都叫「凈化巫女」,還世間一個光明。
不過羅曼還知道更深處的規則,教廷為了擴散巫女是邪惡的化身,在每一個領地都有教堂。
這些人一邊擴散歪門邪說,一邊發展教眾。
而巫女是他們重要的打擊對象。抓到巫女獎賞十枚銀幣,領地每抓到一個巫女就會有一枚金幣入賬。
對於羅曼來說,一枚金幣很多嗎?也就一隻豬的價格,讓一隻豬的價值換一條鮮活的生命,這怎麼能行?價值觀上羅曼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特別是還有在要自己之後簽字!
而且這個教廷果真是壞傢伙,臨冬到處都是教廷草菅人命的傳說,什麼太陽是圍着地球轉,黑月之後的滅世學說,天父是創世之神也是唯一的神,他會在滅世之後帶來和平。
只要有反對,就會被教廷認為是邪惡的言論,而受過現代教育的羅曼天生就是無神論者。
教廷愚弄蠢者思想,特別是這些狂熱的宗教分子,他不會有什麼好感,他還發現原來的羅曼對教廷好像也沒有多少好感。
很快羅曼策馬奔騰前往河間廣場中心,馬蹄下塵土飛揚,騎馬這種高級運動秋風就沒接觸過。
但對於羅曼來說,這是從小就必須要會的技能,因為馬匹是貴族中最快的交通工具,所以秋風的靈魂很快就適應了這種運動。
大老遠看見一群穿着破舊的民眾圍在一起,估計有兩三百好人,這些人也是閑的蛋疼,沒事做專門看吊脖子燒人。
「駕……前面的人給我滾開」
對於這種熱衷於看熱鬧的民眾,羅曼是不會有什麼好脾氣的,見他們推推嚷嚷。
直接一馬鞭下去,下面的人都大呼小叫起來,但看着羅曼衣着華麗,而且還騎着馬匹,都紛紛靜若寒暄。
不認識羅曼身份的人,都知道馬上的人一定是河間小鎮的貴族,只要是貴族,那都是底下民眾惹不起的存在。
在羅曼幾馬鞭的問候下,中間終於有了一條通往刑場的路,他也看清楚廣場上的情況,一個大漢手中舉着一個火把,準備點燃廣場**的木頭堆。
木頭堆上有一個大十字架,上面綁着一個纖瘦的身軀,對方頭上帶着一個黑布,羅曼並沒有看清楚面貌,當從對方慘白的皮膚,還有胸部微微隆起上來看,這就是奎因口中所說的巫女了。
在羅曼的注視下,這個女性雙手雙腳微微的有些顫抖,頭罩下的呼吸非常急迫,裏面發出壓抑的低泣聲,雙手雙腳被繩索勒出紅褐色的鮮血。
「給老子火下留人,不想死就放開這個巫女!!!」
拿着火把的人看着羅曼明顯一愣,扭頭看着廣場邊上坐着的幾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上面有兩人官員一般的人一見到羅曼殿下,立刻就小跑到羅曼的黑色毛髮的馬前,別人不知道羅曼是誰,他們可是奎因大人手下的執行官,怎麼會不認識羅曼殿下。
「領主大人,您這麼來了?這種事情讓我們來就好了,您就等我們的消息」
其中一人以為羅曼是過來看熱鬧的,急急忙忙牽着馬的韁繩,一臉諂媚,看得出來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特別是手下的手下,羅曼沒有下馬,指了指困在十字架上的人
「將她放下,我還沒有下命令你們就敢私自用刑?」
「這…..」
另一個人有些為難,剛要說話,在看台上做着的一個黑袍主教走了上來,身後站着的幾個五大三粗的黑衣教士
「領主大人,古泰因教皇像您問好….」
這是這些教士一貫的開場白,誰認識古泰因這個老混蛋是誰,不過對方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臉上表現出的榮耀感卻真實存在,在配上臉上那花白的鬍子,還真有種說不出的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