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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時月懸 連載中

曦時月懸

來源:google 作者:琥珀紙 分類:懸疑驚悚

標籤: 懸疑驚悚 蘇懸 陳曦

愛情、校園生活和輕懸疑陳曦是全校公認的女媧畢設,不僅都說他長得帥,家境好,而且還是有名的學霸,據說是以年級第一的成績從初中部直升到的高中部,早就在靜成中學聲名赫赫了蘇懸輕微近視又不愛戴眼鏡,她每次循着周圍人的驚呼聲看過去,遠遠瞧着只知道是那個人群里多出來的半個頭,皮膚好像白白的,碎碎軟軟的頭髮耷拉下來,愛微微低着頭,兩手插在褲子口袋裡,這就是記憶里她對他的全部印象這樣的他卻在高二因緣際會與她成為同桌陳曦幾乎很少主動找她說話,應該說他們倆本來就是沒有交集的兩個人,所以就算有心要攀談,可能也找不到話題在蘇懸看來,這樣最好不過,她不主動招惹他,也不用擔心他來破壞她和平穩定的生活但是日子久了,坐得那麼近的人,即使再有心躲着,也始終能被時間或者空間不經意的拴在一起,無論蘇懸準備得多麼充足,也總有讓她措手不及的時候蘇懸很快發現事情與她所預設發展的大相徑庭,為什麼他像是有備而來?展開

《曦時月懸》章節試讀:

國慶第一天,因為媽媽要值班,家裡只有蘇懸和外婆。外婆特意給蘇懸做了一桌子好菜,將還在睡懶覺的她趕起來洗臉刷牙,一老一小圍在餐桌前安靜地吃飯,電視里還在放着國慶大閱兵,慷慨激昂的音樂讓節日顯得好不熱鬧。

「國慶節第一天還要值班,連個飯都不讓人好好吃。」外婆忍不住抱怨。

蘇懸趕緊賠笑「媽媽說她們食堂今天也做得很豐盛。」

外婆哼了一聲「再豐盛能有我做的豐盛?」說完給蘇懸夾了一個雞腿「你今天多吃點,把你媽那份也都留給你。」

吃到一半她抬起了頭,問正在努力扒飯的蘇懸「往年你爸國慶節不都給你打電話?怎麼?今天還沒想起來打?」

蘇懸搖搖頭「還沒有。」

外婆嘆了口氣,放下了筷子「你媽媽那點工資要養我們一家三口,她雖然嘴上不說,我也知道她有多不容易。你爸爸雖然混賬是混賬,但好歹這些年每個月也沒少給錢,雖然本來就是他的責任,但要是碰到那些更混賬的,他不給我們也拿他沒辦法。」

蘇懸也停下筷子,沉默着點了點頭。

外婆轉而接着開口「要不是你爸,你也不會受這麼多委屈,苦是苦了你,但是你有空還是得多跟他走動走動,面子上還是不能得罪他,至少得等你讀完書,有能力撐起這個家,才能從長計議。」

「嗯。」蘇懸低低地應了一聲。

外婆點點頭「你下午再等等,如果他還是沒給你打,你偶爾也主動給他打個電話問候問候他。」

「我知道了外婆,」一桌子的菜也突然沒了食慾,蘇懸匆忙扒完了碗里的飯站起來,「我吃飽了,先回房間寫作業。」

外婆看着蘇懸的背影搖搖頭嘆了口氣「這孩子。」

任志平的電話在下午如約而至,蘇懸按下了接聽鍵,喊了聲爸爸,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懸懸,國慶快樂。」任志平主動開口。

「國慶快樂。」

往年就這樣互相問候兩句,任志平便會主動掛了電話,但今天卻突然提起要請蘇懸去家裡吃晚飯「是這樣的,我聽茜茜說你們在學校也有來往,你付敏阿姨說要不幹脆請你來家裡吃個飯,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蘇懸條件反射地拒絕「我就不去了,代我問他們好。」

任志平再三邀請,一直在旁邊聽着的任茜茜忍不住搶過了聽筒「蘇懸,昨天的事我想當面再跟你確認一趟,這對我很重要,算我拜託你了。」

蘇懸一時半晌無法出聲,該來的還是要來,如果她不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她一定沒法徹底抽身。

早就在門後聽了很久的外婆此刻突然推開了她房間的門,表情嚴肅地看着她「懸懸,吃個飯而已,有啥不能去的?」

左右夾擊下,蘇懸只得草草答應才掛了電話。

「外婆,媽媽知道了不會高興的,我真的不想去。」蘇懸央求道。

外婆語氣威嚴,不容抗拒「你媽媽知道啥,就知道骨氣,骨氣能當飯吃嗎?再說了,她今天也不會回來,要瞞着她還不容易?外婆中午怎麼跟你說的,你告訴我你還記得嗎?」

說完又嘆口氣「懸懸,我們家真的不容易,你懂事一點,就算是孝順了。」

外婆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蘇懸很清楚她無論如何也再沒辦法開口拒絕。

再三催促下,蘇懸只得背上包出了門,任志平很快又打來電話,說他已經出發,一會兒就到小區門口來接她,如此進退兩難,她只得硬着頭皮上了車。

任志平駛進了一個別墅區,任茜茜的家是一棟兩層的小洋樓,別墅裏面裝修得氣派恢宏。

付敏熱情地接待了她,保姆還在做晚飯,他們將她圍在沙發上,與她寒暄了幾句,聊了一些家常,她也一一作了答。

任茜茜早就心急難耐,晚飯做好前,趁爸媽說話的當口將蘇懸叫到了二樓自己的房間。

進了房間後,她直接走向了正對門粉白色的書桌前,那上面被收拾得很乾凈,所以桌上攤開的那套卷子也格外顯眼。

她背對着蘇懸一聲不吭地盯着那套卷子,盯着上面陳曦密密麻麻的筆記,還有陳曦仔仔細細的批註,她初看時已經震驚不已,抱着卷子在房間里徹徹底底地大哭了一場,卷子上早就沾滿了她的淚痕,此刻這些淚痕還沒有完全乾,陳曦的筆跡也因為這些水漬微微的暈開,她不知道是因為淚痕的原因,還是自己眼眶裡的眼淚,眼前的字越來越模糊,她已經快看不清楚。

她極力忍住哽咽出聲,背對着蘇懸勉力控制着聲線「你今天下午跟我說,這套卷子是你問他借的,現在這兒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希望你不要騙我,我再問你一次,這套卷子是你問他借的嗎?」

蘇懸抬頭看看這間卧室的窗戶,夕陽早已下沉,天際泛着微微的灰色,窗外的微光隱隱約約透進來,房間里早已昏暗不明,只有書桌前那台橙黃色的燈亮着,輕輕包裹着身形單薄的任茜茜,她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身形在燈光中微微顫抖,就像圍着路燈的那些小小的飛蛾,努力拍打着小小的翅膀靠近唯一的燈光,輕輕顫動,若隱若現。

她早就失去了辯白的能力,她甚至已經搞不清楚這套卷子是她問陳曦借的,還是陳曦塞給他的,她努力思索昨日黃昏下教室的那一幕,陳曦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想從中找出頭緒。但是她的腦子好像一團早就打結的毛線,她拚命尋找,卻連毛線的線頭都無法找到,她這時才突然意識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和陳曦的距離,早就已經說不清楚道不明白,她即使有心要辯白,卻發現自己的證詞在公正嚴明的法官面前早就蒼白無力。

但是她很清楚,若是她不說點什麼,此刻的任茜茜就像風中的殘燭,很快就會燃燒殆盡。

她仔細斟酌,勉力組織語言「我對陳曦的了解很少,我們平時雖然坐得近,但是交集極少,這套卷子他也許就是覺得題很有趣,無聊打發時間做的,你何必想得那麼多呢?」

任茜茜背對着她搖搖頭「你根本就不懂。」

「你之所以能若無其事的說出這番話,是因為你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旁觀者。我和陳曦的感情,就好像我親手砌的一棟大廈,從認識他的那天開始,我就一點點的堆磚,一點點的砌瓦,我費盡心思努力走到他的身邊,努力走到離他最近的位置,再一點一點的將這棟大廈建的越來越高,你永遠不能想像我費了多少心血和努力。」說到此時,她早就激動異常,末了轉身盯着站在門口的蘇懸,臉上早已是淚流滿面。

「所以,你才能若無其事的拿着我送給他的卷子,好像一個勝利者一樣站在我的面前,隨意踩在我的身上,跟我說著這些可有可無的話,因為跟我比起來,你得到的一切實在太過容易。」

蘇懸一言不發地看着面前的任茜茜,聽着她一字一句的控訴自己,一番話下來,像被她隔空打了一巴掌,差點站立不穩。

她極力尋找着能用得上的語言「如果是因為我讓你這樣,我真的很抱歉。」

任茜茜盯了她半晌,抽出紙巾揩了揩鼻涕,又伸手擦掉眼淚,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獨自思考了一會兒又輕聲問道「周舞數學怎麼樣?」

她的語氣趨漸平穩,蘇懸偷偷舒了口氣,她凝神思索,那日小測結果發下來,教數學的秦芳川似是專門點名批評過周舞,慘不忍睹的二十五分考了個班級倒數第一。她如實回答「不怎麼好。」。

得了答案的任茜茜也沒再開口,盯着牆角獨自陷入了沉思。

蘇懸知道她再無事找她,轉身輕輕打開了卧室門,準備獨自離去,任茜茜開口叫住她「麻煩你跟我媽媽說一聲,我不想下樓吃晚飯了,抱歉。」

蘇懸下樓轉達了任茜茜的意思,想着她該做的也算做完了,順便提出告辭。

付敏卻好說歹說要留她下來吃晚飯,說好不容易來都來了絕沒有讓她餓着肚子回去的道理,蘇懸推脫不過,無奈之下被付敏把着肩膀勉強推到了餐廳,替她挑了個裏面的位置坐下。

在餐桌前坐下來,好久沒見的任志平熱情地給她夾菜,三個人一時之間竟也其樂融融,他們好似都對任茜茜為什麼把自己關在房間不甚好奇,付敏招呼保姆將飯菜送到了二樓,也沒再管她。

帶着特殊音樂的門鈴聲此時卻突兀的響起,任志平起身去開門,大門打開又合上的聲音隔着客廳傳來,很快任志平高聲喊道「付敏,陳曦來了,你快來。」

「哦,好!」付敏的表情沒有絲毫意外,笑着跟蘇懸解釋,「我搬的救兵。茜茜這脾氣,只有陳曦拿她有辦法,你慢慢吃啊,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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