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寶兒起來的時候,翠衣告訴她,昨天晚上的那個黑衣人已經離開了。不過在西廂房的桌子上,留下了一塊玉佩。雲寶兒將玉佩放在手心,有一種清涼之意。就算她是個外行,也看的出來這塊玉佩價值不菲。上面花紋複雜,中間寫着一個有些像篆書的李字,倒像是大家少爺的身份令牌。黑衣人把這個留下來,當謝禮?那也太貴重了吧。心裏後悔昨天腦子一抽講究什麼尊重個人**沒有摘下他的面罩,現在好奇的心裏癢。將玉佩放在抽屜里,上鎖。這是她一直以來有的一個習慣,沒想到原來的雲寶兒也是一樣,倒是省了她再費些心神去找一個地方存寶貝。玉佩太過貴重,又是那人留下來的東西,畢竟不太安全,在不知道它的用處之前,還是好好的放着好了。「叮,宿主功德值+20。」雲寶兒知道救下他會給自己加功德值,但是沒有想竟然有這麼多。現在加了20,只能兌換一些基本的藥品,比如止血散,還有治療頭暈,腹痛等日常疾病的,要想兌換更加高級的,需要更多的功德值才行。昨天晚上救助黑衣人,兌換了一些必須用品,她已經欠系統100個功德值了,欠了100以上,她就得忍受雷擊一般的疼,想想就覺得肉疼,雖然現在加上了20,但還欠了80。不行,不能坐以待斃,這麼下去,她得被系統折磨死。「翠衣,給我準備一套男裝,我要出去。」走在京城的大街上,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像是一直看着另一個時空的人生活,現在,自己也到了那個時空當中。街邊的糖葫蘆,包子鋪,餛飩攤子.一切都那麼可親。「閃開,閃開,不想要狗命了嗎?」前面一陣嘈雜,一大群人衝過來。馬背上的女子眉眼囂張,雲寶兒皺眉,京城的街上還有這麼囂張的人。好在不少的人已經逃離到足夠邊上的地方,不會被殃及。「喜兒!」街邊人群傳來一聲驚呼,吸引了人們的注意,朝婦人看着的方向望去。疾行的馬匹已經到了眼前,街**的小姑娘嚇得愣了神。剛才叫着喜兒的婦人此時雙眼獃滯,眼底充滿了絕望。「我的,喜兒啊」人們不忍心再看下去,那樣的畫面太過殘忍了,小女孩將被馬匹踩成肉泥。雲寶兒震驚,心中氣憤。竟然有這麼囂張的人,草芥人命,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震驚之餘,手下抽出腰上綁着的銀鞭,揮向馬匹。與此同時,街邊酒樓內飛身而出一個黑衣男子,抱起路**的女孩,腳尖輕點,飛身出去。「!」周邊人群一陣驚呼,驚艷於那個人的輕功。只是那人在婦人身邊放下女孩,不待她再說些什麼,便飛身回酒樓,隱身其中。「真是神人啊」「是啊,是啊,真是好心人啊」「.」誇讚聲絡繹不絕,全然忘記了剛才的驚險一幕。再說雲寶兒一鞭子刷到馬匹身上,逼迫着它改變了方向,馬蹄高高的抬起,再落下時,踏碎了街邊的一個混沌鋪子。索性沒有傷亡。馬背上的少女看着自己寶貝的馬被抽的皮開肉綻,頓時驚叫出聲。「你個賤民,竟然敢傷了本公主的汗血寶馬。」出現在大街上,周圍又沒有什麼侍從,她理所當然的認為雲寶兒是最低等的賤民,也就是身上的衣裳好一點罷了。氣焰囂張的少女聲音尖銳,雲寶兒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哦,還是個公主吶。不準備理她,雲寶兒轉身就走。腦海里響起系統的聲音「宿主功德值+5」。女孩並不是自己救下來的,卻因為有意救她而沾了光,這意外之財沒有使雲寶兒心中高興,反而有些沉重。越發覺得身後那個勞什子的公主實在是討厭。「賤民,你給我站住,來人,把她給我抓住。」一口一個賤民,像一隻驕傲的老母雞。雲寶兒眼神幽深,既然你不知好歹,那懲罰你一下好了。悄悄的在系統里花三點功德值兌換了一個低等級的痒痒粉,握在手裡。想着找好時機就就這麼一撒,哈哈,整死你們。那個公主的侍衛們將她圍起來,準備一哄而上。手中的痒痒粉還沒來的及散出去,雲寶兒覺得腰上一緊,下一秒竟然發現屋頂也在自己的腳下。這是什麼情況?腳下的人影越來越小,還能看見那個公主氣的跳腳的樣子。雲寶兒笑出了聲,隨即又覺得不太對勁。想起來自己還在別人的懷裡,一陣愕然,回頭撞進了一雙冰冷的眸子里。依舊是矇著臉面,雲寶兒一眼就認出了他,那天晚上的黑衣人。「還笑得出來?」語氣冰冷,不難聽出裏面滿是挪揄。雲寶兒撇撇嘴,「你的傷還沒好,就動用輕功,傷口肯定又裂開了。」黑衣人沉默着不再說話,察覺到他眼中的疑惑,雲寶兒也懶得解釋。她本着醫者的心態好心的提醒他,不領情就算了,還不理她,活該他傷口裂開。看着腳下的風景,感受着風在耳邊吹過,倒是別樣的一種。街邊的酒樓內,剛才救下小女孩的男子恭恭敬敬的單膝跪在窗邊的男子身前。男子單手托腮,修長的手指在腮邊輕敲。墨色長發隨意的披散着,一襲紫袍盡顯風華。「主子,人已經救下。」「唔,許久不見,寶兒更可愛了。」好聽的聲音在風中消散,男子低喃,不知道是對地上的男子,還是在對風說。